顾明泽的眼睛还是那样，温润如水。和顾寒声那股凌厉的锋芒不同，他天生自带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眉眼一弯，就能卸下别人心里的防备。
可我对他，再也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下意识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涵涵。”他声音温柔，却掩不住迫切，“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知道你离婚了……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抬起头看他，嗓子里像塞了棉花。
“我们回不去了。”我摇了摇头。
顾明泽愣了愣，眼底一闪而过的酸意随即被他按了下去。
他向前一步，语气低得几乎要化进风里：“我不在意你和顾寒声的过去，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就好。”
我心里苦笑。
我和顾寒声，哪是什么“过去”，而是刚刚开始。
现在的我，是他的“契约情人”。
“我们不可能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我侧身想走，他却再一次挡在我面前。
那双向来温润的眼睛，此刻泛着红，像极了被风割裂的湖面。我心里一软，脚步顿了一下。
毕竟，过去的美好都是真的。
那时的顾明泽，是我单车后座的少年，是我曾经以为会携手一生的人。那些青葱岁月，是顾寒声永远代替不了的。
顾明泽勉强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苦涩：“那……我们至少一起吃顿饭吧。跟你一起吃饭这这件事，我想很久了。”
他的眼神甚至带着乞求。
看着这样一个一直站在光里的人，为我放低姿态到如此地步，我喉咙里的一口气憋得发酸。
我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餐厅的环境很雅致，木质屏风隔出一方小天地，灯光温柔，桌角还摆着一瓶小小的满天星。
顾明泽替我拉开椅子，等我坐下后才在对面落座。
他微笑着开口：“还记得吗？上学的时候，你说过想开一家这样的餐厅，菜单里全都是自己喜欢的菜。”
我愣住。
那些年少时不经意的心思，我自己早已忘了，他却记得。
我下意识去翻菜单，果然，里面几乎每一道菜都是我的偏爱。
鼻尖有点酸，我抬眸看向他。
顾明泽却轻轻摇头，唇角带着一丝自嘲：“别多想，这餐厅不是我开的，我也是刚发现而已。”
我心里微微一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点菜吧。”我合上菜单，不想再追问。可指尖在页面上划过时，心情还是乱的，随便点了几道菜，根本没细看。
菜还没上齐，顾明泽已经开始和我说起很多关于过去的事。
高三那年期末考前，他陪我在图书馆熬到半夜。
还有夏天的暴雨里，我们一起躲在教学楼的走廊，鞋子湿透了，还笑着互相挤水。
甚至还有我掉进水里，他去救我差点被我踹死那些窘事……
一件一件，像一颗颗珍珠，被他小心翼翼地拾起，再一颗颗递到我手里。
渐渐地，我心口那层绷得死紧的弦，慢慢松了些。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些曾经的点滴，确实太多太多。
不知不觉，我们聊了很久很久。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顾明泽眼底闪过一抹光，他看着我，仿佛要把我重新拉回到那段年少无忧的时光。
正说着，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铃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亮着的名字却让我心脏骤然一紧——
是顾寒声！
血液在一瞬间全涌上了头顶，我心跳得乱七八糟，手指差点没拿稳手机。
“怎么了？”顾明泽察觉我的异样。
我极力掩饰，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去接个电话。”
可心里却慌得要命。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查岗吧？
我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
刚关上隔间的门，我便迅速接起了那通电话。
指尖甚至因为心虚都有些颤。
想到曾经的我，从不屑接顾寒声的电话，如今却要偷偷摸摸、卑微到这般姿态，不由得心里泛起一丝苦笑。
真是风水轮流转。
顾寒声，终于翻身做主了。
“你爸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压下心跳，尽量轻声应付：“还行，医生说暂时稳定。”
对面沉默了一瞬。
我急忙补上一句，勉强挤出笑意：“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接的慢了些。”
“哦？”他低低一笑，缓慢又意味深长，“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可我对他，再也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下意识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涵涵。”他声音温柔，却掩不住迫切，“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知道你离婚了……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抬起头看他，嗓子里像塞了棉花。
“我们回不去了。”我摇了摇头。
顾明泽愣了愣，眼底一闪而过的酸意随即被他按了下去。
他向前一步，语气低得几乎要化进风里：“我不在意你和顾寒声的过去，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就好。”
我心里苦笑。
我和顾寒声，哪是什么“过去”，而是刚刚开始。
现在的我，是他的“契约情人”。
“我们不可能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我侧身想走，他却再一次挡在我面前。
那双向来温润的眼睛，此刻泛着红，像极了被风割裂的湖面。我心里一软，脚步顿了一下。
毕竟，过去的美好都是真的。
那时的顾明泽，是我单车后座的少年，是我曾经以为会携手一生的人。那些青葱岁月，是顾寒声永远代替不了的。
顾明泽勉强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苦涩：“那……我们至少一起吃顿饭吧。跟你一起吃饭这这件事，我想很久了。”
他的眼神甚至带着乞求。
看着这样一个一直站在光里的人，为我放低姿态到如此地步，我喉咙里的一口气憋得发酸。
我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餐厅的环境很雅致，木质屏风隔出一方小天地，灯光温柔，桌角还摆着一瓶小小的满天星。
顾明泽替我拉开椅子，等我坐下后才在对面落座。
他微笑着开口：“还记得吗？上学的时候，你说过想开一家这样的餐厅，菜单里全都是自己喜欢的菜。”
我愣住。
那些年少时不经意的心思，我自己早已忘了，他却记得。
我下意识去翻菜单，果然，里面几乎每一道菜都是我的偏爱。
鼻尖有点酸，我抬眸看向他。
顾明泽却轻轻摇头，唇角带着一丝自嘲：“别多想，这餐厅不是我开的，我也是刚发现而已。”
我心里微微一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点菜吧。”我合上菜单，不想再追问。可指尖在页面上划过时，心情还是乱的，随便点了几道菜，根本没细看。
菜还没上齐，顾明泽已经开始和我说起很多关于过去的事。
高三那年期末考前，他陪我在图书馆熬到半夜。
还有夏天的暴雨里，我们一起躲在教学楼的走廊，鞋子湿透了，还笑着互相挤水。
甚至还有我掉进水里，他去救我差点被我踹死那些窘事……
一件一件，像一颗颗珍珠，被他小心翼翼地拾起，再一颗颗递到我手里。
渐渐地，我心口那层绷得死紧的弦，慢慢松了些。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些曾经的点滴，确实太多太多。
不知不觉，我们聊了很久很久。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顾明泽眼底闪过一抹光，他看着我，仿佛要把我重新拉回到那段年少无忧的时光。
正说着，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铃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亮着的名字却让我心脏骤然一紧——
是顾寒声！
血液在一瞬间全涌上了头顶，我心跳得乱七八糟，手指差点没拿稳手机。
“怎么了？”顾明泽察觉我的异样。
我极力掩饰，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去接个电话。”
可心里却慌得要命。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查岗吧？
我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
刚关上隔间的门，我便迅速接起了那通电话。
指尖甚至因为心虚都有些颤。
想到曾经的我，从不屑接顾寒声的电话，如今却要偷偷摸摸、卑微到这般姿态，不由得心里泛起一丝苦笑。
真是风水轮流转。
顾寒声，终于翻身做主了。
“你爸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压下心跳，尽量轻声应付：“还行，医生说暂时稳定。”
对面沉默了一瞬。
我急忙补上一句，勉强挤出笑意：“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接的慢了些。”
“哦？”他低低一笑，缓慢又意味深长，“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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