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魏宪升拿着买好的饭菜走进银箫的病房。
“醒了,太好了。”看到醒来的银箫,魏宪升显得非常激动和高兴,赶忙放下手中提着的食物,奔到病床前坐下,拉着银箫的手又是问疼不疼,又是述说这几天的担心。
坐在对面病床上的银箫父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波动,甚至,银箫的母亲还微微皱了下眉头。
过了一会,魏宪升好象想起买的饭还在床头桌上,就对银箫父母说:“爸、妈,你们快趁热吃饭吧,我来喂小箫。吃过饭你们就回家休息休息吧,这两天也把你们累坏了。”
“那好吧,我们一会回去,你别让小箫动,她躺了不短时间,可能想活动,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动。”银箫的父亲嘱咐着。
父母走后,病房里,银箫抬起左手,轻抚着魏宪升擦伤的面颊,心疼的询问他:“是不是伤得很重,好好看看没有?”
魏宪升眼眸一闪,打着哈哈过去了。
银箫与魏宪升谈起车祸发生,感觉十分蹊跷。
按说魏先生虽然不是司机,但是他开车已经几年了。
在与银箫结婚前,他因为在供应科做计划员,为了方便领导用车,就自己考了张车票,此后,他就经常给科长开车。他们科的司机几乎不太用,所以,魏宪升的开车水平要比一般司机还要高。
这次对面的那辆货车,明显就是冲着魏宪升开的车,发疯般的冲过来,当时银箫就被吓呆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魏宪升告诉银箫,肇事司机也是本市的,当天他感冒发烧,开长途车才回来,精神恍惚的开车,踩错刹车,才酿成大祸。
魏宪升有内疚的对银箫说,自己当天鬼迷心窍,非要带银箫去吃农家铁锅炖大鹅,对不起!
其实,当时银箫是不想去的,更不同意魏宪升开单位车去,认为即使要去,打个车就行了,和必开单位车。可魏宪升说单位车闲着也是闲着,他开车水平肯定没问题,结果,“意外”出现了车祸。
银箫的善良和盲目的爱,使她极度相信魏先生,她并没有怪魏宪升,反而安慰他,认为这种事情事前谁也不能能料到。
半个月过去了,银箫在家人的精心照顾下,积极配合医院治疗,身体恢复得不错,胸、肋、腿骨对接很好。
银箫因为骨强之类的药很贵,单位不报销,认为自己不打也可以了,但魏宪升不同意,他认为还要打一阵,这样对骨骼生长有好处。
银箫知道魏宪升是关心自己,也就没有坚持,心里倒还有丝丝甜蜜。
看到银箫状态一天比一天好,魏宪升劝银箫母亲,不必再整天呆在医院,他给银箫雇了个钟点工,早七晚七,一天十二小时二十元钱,让银箫母亲也歇歇。
对于魏先生的体贴,银箫很是感动,认为魏先生实宽容的,大度的,她非常赞同魏宪升的做法。
银箫知道,母亲是请假来照顾自己,银箫觉得请假时间太长了不好,特别是母亲这种身份。
二十多天后,医生允许银箫下床做简单的运动,但尽量不让银箫坐着。
银箫认为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就与魏先生商量:“宪升,我恢复得不错,出院吧。”
“小箫,你怎么想的,在医院治疗怎恶魔也不在家好,万一创面发炎,可以及时救治,在家就不行,等再好点吧。”银箫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魏宪升争议,顺从的听了魏先生的话。
这期间,银箫与魏宪升和医生护士相处关系融洽,魏宪升不时给他们送点水果、饮料之类小东西,偶尔中午给他们带个盒饭,有时看护士忙不过来自己也帮忙给银箫换静点药瓶。
可是,在一个星期日的上午出事了。
魏宪升给银箫换完药不一会,护士紧张的跑过来,说:“五床拿错了。”
音效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会?”
护士急忙拔下静点管,自己重新挂好银箫的骨强,然后问银箫:“没有什么感觉吧?”
银箫说:“没有大不适,就是血管有点痛。”
护士松了口气,说:“还好拿的是消炎药,不然麻烦就大了。”
护士出去后,银箫开玩笑的说:“宪升,你是是要谋害亲妇呀?”
听了银箫的玩笑话,魏宪升的脸色一变,十分阴沉,转身摔门离开了病房。
银箫愣住了,不明白魏宪升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过了一会,魏宪升拎着午饭回来,三个人吃过饭后,魏宪升让钟点工回去,说自己今天没事,钟点工有几分不情愿,魏先生说不减工钱,她才高高兴兴说声:“谢谢!魏哥。”
收拾一下自己的随身东西,钟点工欢天喜地的走了。
魏宪升帮银箫躺下后,坐在对面的床上,说:“小箫,刚才你别怪我,本来药拿错了,我就很难受,你还那样说我,当时,我真的很生气,不过现在想来,你也是开玩笑,也就不生气了。”
银箫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也太敏感了,我只不过开句玩笑,你就动气,你以前不这么小气呀?”
魏宪升看银箫的眼睛,感觉真不是怪他,心理放松了许多,开心的笑了,说道:“你不知道,我当时也在生自己的气,这要是别的药,不是害死你了吗?你这时候来那么一句,你说我能不上火吗?”
两个人把话说开了,不再有什么不快,魏宪升在一边给银箫讲肇事司机的事情,说那个人已经不再车队开车了,是带病工作,导致失误。
银箫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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