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曼宏图心思如此之恨,竟然想下毒害曼紫萱,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毒?竟然没能让曼紫萱当场中毒?
“李神医,你可知紫萱中的是何毒?”衡子轩奇怪的问道。
“据我来看,该是紫萱姑娘不知怎地,误食了简叶草,这简叶草本是无毒,反而有大补只功效,但若是在加以食之酸物,两者相依结合,这毒性也是不可小觑。但这简叶草又不是寻常之物,平常人家定是没有。”李神医讲得头头是道。
“那以李神医看这简叶草是哪里来的?”衡子轩心中已有计较,但还是问了问李神医。
“老夫不知,但衡公子可想想,紫萱姑娘今日吃了什么,去了哪里,兴许就有答案了也说不定。”
“那衡某先谢过李神医的救命之恩了。”衡子轩鞠了一躬,送别了李神医。
衡子轩无须多想便知是曼宏图所为,没成想这曼宏图心思之深,竟能想到如此招数来坑害曼紫萱,日后必定要对他多加注意,万一轻敌大意,定会害了曼紫萱。
翌日清晨,日出东方,日光透过窗子撒在屋内,床上躺着的曼紫萱双目闭紧,但脸色全然不见昨日的青黑,她床边倒着一人,是衡子轩,他微微闭目,但眼下却重重的黑眼圈,想必守了曼紫萱一夜,这才将将睡着。
感受到轻抚在脸上的太阳热度,曼紫萱从深沉的黑暗中迷蒙的清醒过来,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对昨夜的已没什么印象。
感觉到身旁的人,曼紫萱转头看去,见是衡子轩倒在自己床边正熟睡着,他面容憔悴,曼紫萱不忍打扰,便又闭上眼,静静躺着,想等衡子轩醒过来。
曼紫萱也睡饱了,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又在想昨晚的事,她虽不知道昨夜李神医与衡子轩的对话,但她昏迷前,已经想到害她之人必定是曼宏图。
可她左思右想,却不知道为什么着了他的道,除了自己喝的那酒之外。
或许就是那酒呢?可要是放了毒,为何这么久都没事?会不会是要有引子才能毒发?
曼紫萱忽的就想到昨天中毒之前吃的那口橘子。自己屋里平日里从不会放水果,怎么昨天就放了呢?难道连那水果也是安排好的吗?是谁放的?曼紫萱打算一会问问蕊蕊有没有发现什么。
还有那曼宏图,为什么呢?无缘无故的就要下毒害自己?想他这种人是不可能这般鲁莽才对,他定是有什么企图才是。
衡子轩发现手中那人的手微有异动,忽的就醒了过来,见曼紫萱已经清醒,顿时松了口气,“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昨天可真是吓我一跳!”
“我也是没想到,竟会被曼宏图暗算了一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要下毒害我,我实在是想不出头绪。”
见曼紫萱思绪忧愁,衡子轩不忍说她昨日的事,打算还是待她好些,再跟她讲讲道理,“好了,你休息吧,不要多想了。”
“也好,但我想见见蕊蕊,你替我去叫她过来好吗?”曼紫萱轻声请求道,
“自然是没问题的,先休息吧,我去帮你叫她。”衡子轩说着摸了摸曼紫萱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便转身离开了。
衡子轩刚出了屋,便对下人说:“你去备轿,我要进宫一趟!”
衡子轩经过昨日之事,也是想得明白,决不能让曼紫萱一人待在城中,所以他决定觐见皇上,拒绝梦轩国使者一事。
“如果这就是他的目的,不如就随了他心愿,本来我也是不想去的。”衡子轩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衡子轩当有了这想法之时,便早猜到了曼丞相的心思,曼丞相如果真有心毒死曼紫萱就不会留她的命,他留了曼紫萱的命,自然是因为在警告他,也在传达一种信息,“曼紫萱的命在我手上,我要她生她就生,我要她死她就死。”
衡子轩找过蕊蕊后,便乘轿出了府,往宫里去了。
“紫萱姑娘,你找我吗?”蕊蕊推门悄声走了进来,见曼紫萱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不错,也放了心。
“你吓死我了!昨天听闻你中毒了,本想过来看看你,但衡少爷在,我也不好过来。本想今早来看你,你就叫我来了,我帮你熬了粥,趁热吃点吧。”蕊蕊说着,将粥放在了桌上。
“我不饿,先放在那里吧。蕊蕊你先过来,我有事问你。”曼紫萱坐在床上,招手叫蕊蕊过来。
“什么事啊?”蕊蕊乖乖走了过去。
“你知道我屋里这水果是谁放的吗?”曼紫萱指了指那盘橘子问道。
“是我放的啊,紫萱姑娘。”
曼紫萱心中一惊,不由身上暗暗用劲,但嘴上却平淡无常的问道:“可我没说要吃橘子啊?你为什么要拿给我?”
“紫萱姑娘你没要橘子吗?可那下人明明就跟我说紫萱姑娘你要了橘子,还要我赶紧给你拿过去呢,我看他那么急,怕耽误你吃橘子,便赶紧拿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曼紫萱虽是听蕊蕊这般说,但不知道该不该信她,便继续问道。
“嗯……昨日紫萱姑娘进宫的时候,我昨天早上拿过来的时候还纳闷呢,紫萱姑娘你这么急着要橘子,怎么人也不在。”蕊蕊歪着头,捉摸不透。
曼紫萱一听,顿时放下戒备,原来并不是蕊蕊要毒害自己,而是另有他人指使。不过想来也是,这衡府看管不严,溜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呵呵,是个小伙子,可年轻了,浓眉大眼的,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笑,以前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本想跟他聊聊,但是昨天找了一天,也没找这人,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蕊蕊红着脸,有些失落的说道。
看来应该是个办事的而已。曼紫萱没想到这曼宏图还敢让人潜入衡府,真是有几分胆子。
“紫萱姑娘今日肯定是不去教武了吧?我看衡少爷,坐了轿子,打算出门呢,该不会是替紫萱姑娘你进宫教武了吧?”蕊蕊掩嘴笑着说。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曼紫萱不知怎么地,却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妙,怕是已经着了曼丞相的道了!
“子轩真是进宫了?他走了多久了?”曼紫萱紧张的问道。
“嗯?走了好一会了,怕是已经进宫了呢。”蕊蕊见曼紫萱神情慌张,有些奇怪的回答说。
“这可如何是好?快,我要进宫见皇上!”曼紫萱刚下床,却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曼紫萱昨日中毒,元气大伤,竟是使不上半分力气。
“紫萱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地上凉!你又大病初愈,不能有闪失啊。”蕊蕊说着,赶忙去扶曼紫萱。
“何必为了我如此呢!这个笨蛋!傻瓜!怎么不想想衡父衡母!”曼紫萱有心无力,只得连连叫喊,却也是无可奈何。
蕊蕊见曼紫萱这样,也是不明所以,扶她上床后,曼紫萱便让她离开了。
曼紫萱心中忐忑的等着衡子轩回来,却没想到,衡子轩这一去,竟是一夜未归。
话说这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轩王,今日忽然觐见所为何事?不知你出使火焰国之事准备的怎么样?”皇上见衡子轩来了,亲切的寒暄道。
“让圣上担忧了,事情自然已经准备妥当,但眼下臣却有一事相求。”
“不知道所为何事?”皇上见衡子轩语气坚定,便感不是好事,心中已是有了几分计较。
“臣自觉无法承担出任梦轩国使者之事,还望圣上,另行选择才好!”衡子轩语气坚定,丝毫未露胆怯之色。
“为何?”可皇上脸色却以不太好看。
“昨日曼紫萱受到他人毒害,现在正在恢复,臣放心不下,想留下照顾她。还望圣上答应。”
“你可知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火焰国早知你轩王出使,如你要不去了,置朕于何地?朕的颜面,皇室的颜面,国家的颜面于何地?你可曾想过火焰国可借此引起两国战争!轩王你不可能不知道火焰国一直觊觎我国土地!怎么!挑起战争,你带头去打吗?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皇上本就因二公主的事,对衡子轩心生不满,如今他又这样说,皇上又怎么可能愿意。
“圣上息怒!只是臣心意已定,还望圣上答应。”衡子轩已经是不卑不亢的说道,铁了心的要让皇上应承下来。”
“答应你?”皇上可笑的看着面前的衡子轩,“你怎么想的?你觉得朕封你为轩王,你就万事大吉了?衡子轩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今天朕跟你说句实话,这出任梦轩国使者之事,就算是绑着你,你也得去!”
皇上脸色一变,厉声喊道:“来人!将这衡子轩关起来,关到出使火焰国那一天!”
衡子轩一夜未归,曼紫萱心中焦急,竟是一夜未曾睡好,
第二天一早,曼紫萱便去面见圣上,打算替衡子轩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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