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正在相亲的我被一伙人堵在家中。
“你个小贱人还我儿子的命，我儿子就是和你相亲之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都没回家。”
那人说完作势就要打我，却被屋子里的人拦住。
我爸一把拉我在身后，指着那人的鼻子骂，相亲对象更是扬言。
“这是我女朋友，我看你们谁敢欺负她，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那行人只得悻悻离开。
他们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是村里人的掌中宝，万事都依我。
哪怕后来警察怀疑我杀人，他们也竭力为我开脱。
他们对我太好了，为了报答他们，我亲自煮了一锅粥送全村人上路。
那天来抓我的警察看着满地的尸体都惊呆了，我轻蔑一笑。
“这就吓住了，村子后面还有一堆呢。”
1
正月初五正是迎财神的日子，我们全村却迎来了他们的死期。
从村口到村尾，除了几声鸡叫声，整个村子都寂静的可怕。
祠堂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个个死状凄惨，死无全尸。
警察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斧头，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
看见他们进来，我微微一笑，手中的斧子也应声落地。
“来了。”
他们惊恐的看向面带微笑的我，警棍也纷纷拿了出来。
“不准动，李曼曼，现在有人指控你有杀人的嫌疑，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不用调查了，人就是我杀的，手铐扔过来，我自己拷住。”
我太过老实的回答，让门口的几人愣住，但还是依言照做。
拷上手铐，刚出祠堂，迎面就走来一群人。
“我可怜的儿子，就是被这个骚货害死的，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一个中年妇女直接冲了过来，却被一旁的民警拦住。
中年妇女身后的几个人也蠢蠢欲动，想要扑过来打我，却碍于我身边的人，不敢动手。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审审她，我们的儿子，都被这个小贱人害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说清楚，不然你们这样拦着，就是妨碍公务。”
一个年长的警察肃着脸出声。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儿子今年过年回来，就被人介绍和这个小贱人相亲。”
“我可怜的儿子也不知道被这个小贱人下了什么迷魂汤，放着城里面的富家千金不要，偏偏给这个小贱人献殷情，几千块的衣服和上万块的包，说送就送了。”
“对了，她离开之前必须把我儿子送的东西还回来，要不然我们家岂不是人财两空，呜呜呜......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那中年妇女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嚎哭着，年长的警官无奈的问我。
“他儿子真给你送衣服和包了吗？”
我睨了中年妇女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送我东西男的那么多，我哪知道哪些是你儿子的，你不会是想讹我钱吧。”
话音刚落，他们一行人中又有人出声。
“还有我们家的东西，我儿子也给她送了不少东西，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的东西也要拿回来。”
我掀了掀眼皮望向那人，他被我的眼神吓得一激灵，却还是带着颤音出声。
“我儿子是公司老总，送的东西肯定比她家的还要贵，我也要要回来。”
“行行行，还有没有要东西的，一次性说出来，我带你们去找，别耽误我去派出所。”
我烦躁的对着那群人开口，此言一出他们愣住了，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期待进派出所的人。
2
我不耐烦的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我家后院用木板搭建的一个杂物房。
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牌子的奢侈品，包包，衣服，鞋子，还有各色镶嵌珠宝的首饰，那些东西被胡乱的堆放在一起，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杂物房内，照的众人眼睛都花了。
“喏，都在这里了，看看有没有你们家的，自己拿。”
我的话似赛场上发令员一样，随着一声枪响，那些眼中闪着贪婪光芒的家属，直接扑进了杂物房，直接抢了起来。
“这是我儿子，滚开，别抢我的。”
“你儿子就是个软饭男，哪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我儿子是公司老总，这个项链肯定是他买的，死女人，快滚开。”
我看着杂物房内越来越激烈的抢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哎哎，笨蛋，抢那个绿的，那个可是祖母绿很贵的。”
“哎哎，对对对，这就样，一脚踹开他，东西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赶紧抢啊，谁抢到就是谁的。”
小小的杂物房内挤满了人，刚才还众志成城的一群人，全都互相打了起来，很快那些人的身上都挂了彩。
“住手，全都住手。”
有个年轻一点的警察，想要进去维持秩序，却被人一脚踹开。
“住手，你们拿的这些东西，有可能是赃物，谁要是拿了就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随着年长警官的一声吼叫，疯狂抢夺的人群终于停了下来。
他吼完以后，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我想象中的恼怒，反而眼含悲悯。
“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可以和我说，我们会帮你的。”
我轻嗤一声。
“你想太多了吧，我就是喜欢杀人的感觉，看见他们像死狗一样的躺在我面前，我心中说不出的开心，你是觉得死的那些村民不够多吗？”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后山上面，还有更多，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太大，大到周遭的人群全都安静下来，见鬼一样的看向我。
那个警官脸色一凛，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
“带我去后山。”
我看着那些被我吓到，有些退缩的一行人，淡淡道。
“怎么不去看看吗？你们的儿子就在后山。”
说完我转身就走，在前方带路。
去后山的路上，一路都很安静，只有脚步摩挲落叶的沙沙声，越往上走，鼻尖隐隐传来腐烂的臭味。
我的嘴角勾起，看着身后的人，笑眯眯的说道。
“喏，已经到了。”
3
“鬼呀！！”
一声尖叫声响起，那群找我算账的人，转身就跑，有些吓得腿软跑不动的，直接吐了出来。
跟来的警察也立刻戒备起来，警惕的观察着我。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他们是什么人。”
我看了一眼被野狗啃食的残破不堪的尸体。
“是我杀的，他们都是我的相亲对象，21个，整整21个，全都被我杀了，这下可以把我枪毙了吗？”
年长的警官看见我依然漠视生命的态度，眼睛像鹰隼一样的盯着我。
“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你，所以你要杀了他们？”
“没有呀，他们对我好极了，他们每个人来和我相亲都会带好多值钱的礼物，衣服啊，包包啊，还有好多珠宝给我，我喜欢的很。”
那些倒在地上吐得全身无力的人，缓过劲来，听见我说的话，恨不得扑过来把我撕碎。
“这个人就是个魔鬼，警察同志，你们赶紧开枪打死她，不然她还会出去害人的，像她这样的变态杀人犯，只有死了，社会治安才会安全。”
“警察同志听见了吗，他们让你打死我，快打死我呀。”
那位年长的警官，脸上的寒意似能结成冰。
“就算你真的杀了人，也必要要走法律程序，我们任何人没有终止他人生命的权利。”
我的眼睛落在虚空中的某一处，眼中满是绝望，喃喃道。
“走程序，那太慢了，太慢了，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已然变得尖利，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跑去。
“李曼曼，站住，李曼曼......”
我不顾身后的喊叫，加快速度往前冲，又摸出刚才在混乱中偷到的钥匙打开手铐。
风越来越大，吹得我的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到了一处悬崖边，我才停了下来。
身后紧随而来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李曼曼，你不要激动，我不会过去，你千万不要激动。”
模糊的视线里，年长警官脸上满是紧张和担心。
担心，我已经好久没有在别人脸上看到对于我的这种情感了。
烂入泥潭的心，有一瞬间的得见光明。
我的声音止不住嘶吼和颤抖。
“你为什么不在五年前把我带走，张警官，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把我关进警局，为什么？”
“你认识我！？你......？”
他的眼中满是震惊，有一瞬间的呆愣。
此时，他的身后也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老张，我把局里面的女同志带来了，我们又在村子里面发现了一些尸体，应该是村子里的家庭妇女，也是被毒死的。”
“什么？！！”
张警官从震惊到愤怒，声音中也忍不住带着怒意。
“李曼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上百条人命，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到底和他们有多大的仇怨，竟然要把他们通通毒死？是因为你爸不让你上学，还是因为他一直逼你相亲，想要你嫁人收彩礼钱？”
说道最后，他的目光也来越犀利直直的望向我。
我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张警官，如果只是因为相亲的事，我有必要屠了全村人吗？”
“你个小贱人还我儿子的命，我儿子就是和你相亲之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都没回家。”
那人说完作势就要打我，却被屋子里的人拦住。
我爸一把拉我在身后，指着那人的鼻子骂，相亲对象更是扬言。
“这是我女朋友，我看你们谁敢欺负她，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那行人只得悻悻离开。
他们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是村里人的掌中宝，万事都依我。
哪怕后来警察怀疑我杀人，他们也竭力为我开脱。
他们对我太好了，为了报答他们，我亲自煮了一锅粥送全村人上路。
那天来抓我的警察看着满地的尸体都惊呆了，我轻蔑一笑。
“这就吓住了，村子后面还有一堆呢。”
1
正月初五正是迎财神的日子，我们全村却迎来了他们的死期。
从村口到村尾，除了几声鸡叫声，整个村子都寂静的可怕。
祠堂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个个死状凄惨，死无全尸。
警察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斧头，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
看见他们进来，我微微一笑，手中的斧子也应声落地。
“来了。”
他们惊恐的看向面带微笑的我，警棍也纷纷拿了出来。
“不准动，李曼曼，现在有人指控你有杀人的嫌疑，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不用调查了，人就是我杀的，手铐扔过来，我自己拷住。”
我太过老实的回答，让门口的几人愣住，但还是依言照做。
拷上手铐，刚出祠堂，迎面就走来一群人。
“我可怜的儿子，就是被这个骚货害死的，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一个中年妇女直接冲了过来，却被一旁的民警拦住。
中年妇女身后的几个人也蠢蠢欲动，想要扑过来打我，却碍于我身边的人，不敢动手。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审审她，我们的儿子，都被这个小贱人害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说清楚，不然你们这样拦着，就是妨碍公务。”
一个年长的警察肃着脸出声。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儿子今年过年回来，就被人介绍和这个小贱人相亲。”
“我可怜的儿子也不知道被这个小贱人下了什么迷魂汤，放着城里面的富家千金不要，偏偏给这个小贱人献殷情，几千块的衣服和上万块的包，说送就送了。”
“对了，她离开之前必须把我儿子送的东西还回来，要不然我们家岂不是人财两空，呜呜呜......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那中年妇女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嚎哭着，年长的警官无奈的问我。
“他儿子真给你送衣服和包了吗？”
我睨了中年妇女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送我东西男的那么多，我哪知道哪些是你儿子的，你不会是想讹我钱吧。”
话音刚落，他们一行人中又有人出声。
“还有我们家的东西，我儿子也给她送了不少东西，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的东西也要拿回来。”
我掀了掀眼皮望向那人，他被我的眼神吓得一激灵，却还是带着颤音出声。
“我儿子是公司老总，送的东西肯定比她家的还要贵，我也要要回来。”
“行行行，还有没有要东西的，一次性说出来，我带你们去找，别耽误我去派出所。”
我烦躁的对着那群人开口，此言一出他们愣住了，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期待进派出所的人。
2
我不耐烦的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我家后院用木板搭建的一个杂物房。
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牌子的奢侈品，包包，衣服，鞋子，还有各色镶嵌珠宝的首饰，那些东西被胡乱的堆放在一起，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杂物房内，照的众人眼睛都花了。
“喏，都在这里了，看看有没有你们家的，自己拿。”
我的话似赛场上发令员一样，随着一声枪响，那些眼中闪着贪婪光芒的家属，直接扑进了杂物房，直接抢了起来。
“这是我儿子，滚开，别抢我的。”
“你儿子就是个软饭男，哪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我儿子是公司老总，这个项链肯定是他买的，死女人，快滚开。”
我看着杂物房内越来越激烈的抢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哎哎，笨蛋，抢那个绿的，那个可是祖母绿很贵的。”
“哎哎，对对对，这就样，一脚踹开他，东西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赶紧抢啊，谁抢到就是谁的。”
小小的杂物房内挤满了人，刚才还众志成城的一群人，全都互相打了起来，很快那些人的身上都挂了彩。
“住手，全都住手。”
有个年轻一点的警察，想要进去维持秩序，却被人一脚踹开。
“住手，你们拿的这些东西，有可能是赃物，谁要是拿了就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随着年长警官的一声吼叫，疯狂抢夺的人群终于停了下来。
他吼完以后，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我想象中的恼怒，反而眼含悲悯。
“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可以和我说，我们会帮你的。”
我轻嗤一声。
“你想太多了吧，我就是喜欢杀人的感觉，看见他们像死狗一样的躺在我面前，我心中说不出的开心，你是觉得死的那些村民不够多吗？”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后山上面，还有更多，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太大，大到周遭的人群全都安静下来，见鬼一样的看向我。
那个警官脸色一凛，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
“带我去后山。”
我看着那些被我吓到，有些退缩的一行人，淡淡道。
“怎么不去看看吗？你们的儿子就在后山。”
说完我转身就走，在前方带路。
去后山的路上，一路都很安静，只有脚步摩挲落叶的沙沙声，越往上走，鼻尖隐隐传来腐烂的臭味。
我的嘴角勾起，看着身后的人，笑眯眯的说道。
“喏，已经到了。”
3
“鬼呀！！”
一声尖叫声响起，那群找我算账的人，转身就跑，有些吓得腿软跑不动的，直接吐了出来。
跟来的警察也立刻戒备起来，警惕的观察着我。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他们是什么人。”
我看了一眼被野狗啃食的残破不堪的尸体。
“是我杀的，他们都是我的相亲对象，21个，整整21个，全都被我杀了，这下可以把我枪毙了吗？”
年长的警官看见我依然漠视生命的态度，眼睛像鹰隼一样的盯着我。
“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你，所以你要杀了他们？”
“没有呀，他们对我好极了，他们每个人来和我相亲都会带好多值钱的礼物，衣服啊，包包啊，还有好多珠宝给我，我喜欢的很。”
那些倒在地上吐得全身无力的人，缓过劲来，听见我说的话，恨不得扑过来把我撕碎。
“这个人就是个魔鬼，警察同志，你们赶紧开枪打死她，不然她还会出去害人的，像她这样的变态杀人犯，只有死了，社会治安才会安全。”
“警察同志听见了吗，他们让你打死我，快打死我呀。”
那位年长的警官，脸上的寒意似能结成冰。
“就算你真的杀了人，也必要要走法律程序，我们任何人没有终止他人生命的权利。”
我的眼睛落在虚空中的某一处，眼中满是绝望，喃喃道。
“走程序，那太慢了，太慢了，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已然变得尖利，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跑去。
“李曼曼，站住，李曼曼......”
我不顾身后的喊叫，加快速度往前冲，又摸出刚才在混乱中偷到的钥匙打开手铐。
风越来越大，吹得我的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到了一处悬崖边，我才停了下来。
身后紧随而来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李曼曼，你不要激动，我不会过去，你千万不要激动。”
模糊的视线里，年长警官脸上满是紧张和担心。
担心，我已经好久没有在别人脸上看到对于我的这种情感了。
烂入泥潭的心，有一瞬间的得见光明。
我的声音止不住嘶吼和颤抖。
“你为什么不在五年前把我带走，张警官，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把我关进警局，为什么？”
“你认识我！？你......？”
他的眼中满是震惊，有一瞬间的呆愣。
此时，他的身后也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老张，我把局里面的女同志带来了，我们又在村子里面发现了一些尸体，应该是村子里的家庭妇女，也是被毒死的。”
“什么？！！”
张警官从震惊到愤怒，声音中也忍不住带着怒意。
“李曼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上百条人命，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到底和他们有多大的仇怨，竟然要把他们通通毒死？是因为你爸不让你上学，还是因为他一直逼你相亲，想要你嫁人收彩礼钱？”
说道最后，他的目光也来越犀利直直的望向我。
我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张警官，如果只是因为相亲的事，我有必要屠了全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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