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钓鱼佬，却在中元节夜钓这天被警察找上。
“照片这个人见过吗？”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
“王八犊子吵两句嘴，还要报警解决。”
“心眼咋那么小呢，昨天他脚滑被淹死，我就不应该管他。”
看着对面两人越来越严肃的眼神，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但在被带到停尸间后，我彻底呆住了。
昨晚还和我吵架的男人，此刻苍白的躺在床上。
我在看到他脚趾上的牌子，所记录的死亡时间后。
一股寒气顿时从我尾椎骨升起。
他如果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死的，那当时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01
“......我说了！我只是怕他惊了我的鱼，才和他吵了两句。”
“他当时不知道怎么脾气那么大，我才问了一句，上来就问候我全家。”
“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忍他，后来就吵吵了两句。”
说到这，我脑海中那个男人的遗体挥之不去，仿佛也给昨晚的那个身影蒙上了一层血色。
被这么反反复复的追问，压力之下我也有些焦躁。
“警官！我真的没说谎啊！我有什么杀他的动机？”
审讯桌对面的两个警官彼此对视一眼，年长的一些看着我，轻声询问。
“法医那边尸检的结果说明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
“关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说谎，配合我们调查。”
没想到近两个小时的解释竟然是这么个结果，我握拳砰地一声锤上桌子。
“真不是我！我也没说谎！你们不信可以查我和我老婆的聊天记录啊？我还跟她说了吵架这事！”
年长警员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见诈不出只好放弃。
给我解开手铐时，年轻警员开口。
“关先生，你虽然有嫌疑，但还没到拘留的程度，刚才张队只是例行调查流程，还望见谅，现在你可以走了。”
张队眸色沉沉看着我，没吭声。
我转了转手腕，刚走出审讯室，就听见一声哀嚎。
“就是你害死了我老公？！你这个畜生！”
一个一身大牌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过来就抓着我的衣领，身后跟着一个焦头烂额的女警。
“苏女士！你冷静点！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应该是被害者的妻子，刚才警方说过，貌似叫苏妍。
“进一步调查？有什么好调查的！他就是凶手！”
苏妍一把挣脱开女警的桎梏，冲着我就目眦欲裂。
“还不是他半夜遇见我老公，看我老公有钱！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老公特地半夜找个地方夜钓，不过是跟他选了个一样的地方就被他害了，简直不配为人！”
她这么说着，就开始撕扯我。
经过她絮絮叨叨的大喊，我这才知道昨晚的死者是本地一个身家几亿的富豪。
而苏妍的说法是我一眼就看中她老公非富即贵，大半夜的气了歹心。
说不定我还是先敲诈勒索之后才恼羞成怒杀的人。
“空口无凭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奋力挣脱女人的厮打，这会还想着理解她失去丈夫的不冷静，还想劝劝她。
“我自己又不是什么缺钱的，我也有房有车，有正经工作还结了婚，有什么道理一定要杀你丈夫？！”
苏妍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鬼哭狼嚎的大喊。
“谁能知道你这种变态的想法啊？！你给周磊偿命！偿命！”
她伸手就抽了我一巴掌，我终于起了点火。
“你是疯了吗？我说了不是我！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
“我的嫌疑要是真的那么大，警方何必松开我的手铐？！”
我和她当场争吵出声，最后被警方双双拉开。
警方一边劝她冷静，一边让我再想想，要不然麻烦很大。
我本烦躁的跟警方要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才觉得舒服一些。
心念微动间，我也有了想法。
“张队！我有办法证明清白！”
02
“什么办法？”
张队转向我，连同其他的警员一并看向我。
我又吸了一口烟，才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最近干旱水位下降，我昨天夜钓的地方有不少湿润的淤泥，肯定有脚印！”
“如果我真的起了歹心想杀了他，现场的脚印肯定特别乱特别明显吧？”
“你们也可以通过脚印看我和他的行踪！我和周磊只是起了争执说了几句，根本就没动手！”
张队闻言，直接打电话给了外勤。
可对面答应后传来的照片，只是一片淤泥。
“......脚印呢？这怎么可能？！”
我大惊失色，浑身都颤抖起来。
张队挂断电话，言简意赅。
“因为前几天的大雨，今早上游短暂开闸放水，好巧不巧，冲的就是你那边的河岸。”
这时苏妍再次冲过来，眼泪夺眶而出。
“你还说不是你？你连摧毁证据这一步都算到了！”
“你这个疯子到底有完没完？”
我无比烦躁的一把推开她，下一刻苏妍直接被我推倒了地上，顺势就开始哭天抢地。
“我好苦的命啊！好不容易跟周磊一起奋斗到他事业有起色，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昨天出门之前还说要带我去马代旅游，怎么回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要你偿命！我绝不会饶了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张队垂下眼睛，再看向我的时候，语气严肃。
“关先生，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纰漏的地方？”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折磨，我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这么一问，只能徒劳开口。
“监控呢？附近有没有什么监控？”
张队闻言摇了摇头，似乎也颇为苦恼。
“案发地点太偏了，附近一片都没有监控，只能从国道拍到你开车进来和出去。”
我一时间禁不住陷入焦灼。
“可我真的没害人啊！我工作顺利家庭也幸福美满的，到底有什么动机害人？！”
苏妍在一旁恶狠狠看着我，哽咽出声。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有什么用？你就等着坐牢吧！”
我懒得跟这个不冷静的疯女人争执，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正当现场气氛逐渐焦灼时，一个人慌张的被警员带进了调解室。
“警官！我要报案！昨天晚上......我在傍家河那边看见了有人杀人！”
这话一说，张队表情当场严肃了起来。
“什么？几点，具体哪里？”
傍家河就是案发地点的那条河。
来人是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皮肤因为两年体力劳动晒的黝黑。
想必傍家河附近村子里的人。
他一出现，我本能也跟着紧张起来。
报案人叫孙乔，一经询问，他看见的杀人现场正是我昨晚夜钓的地方！
我激动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当时在现场？！那你也肯定看到凶手不是我了吧？”
“或者你是不是看到我和那个男人争吵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可孙乔在看清我的面庞之后，大惊失色之下竟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别过来！别碰我！凶手的就是你！”
03
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下一刻就被两侧的警员直接按头擒拿。
年轻警员愤恨不平开口。
“好啊，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爱演的！刚才我们都差点被你忽悠过去了！”
“幸亏有目击证人，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后知后觉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他说是我就一定是我吗？！我说了没做就是没做！”
苏妍也在一旁疯狂大喊。
“枪毙！一定要把这个王八蛋枪毙！”
我恶狠狠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孙乔，怒斥出声。
“你为什么要污蔑我？！谁指使你的！”
孙乔满脸后怕，莫名其妙看着我。
“谁诬陷你了？我要是没有亲眼看到那过来报案干啥？！”
言罢，他被警方扶起来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了昨晚看到的情况。
“昨天晚上我打牌太晚，沿着河岸回家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一阵争吵！”
“说什么给钱啊赔偿啊之类的，等我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其中一个就是他！”
“我还没走近，就看见他扯着另一个男人直接扔进了河里！还摁着他的脑袋不让喘气！”
他这么说着，还伸手一指我腰间。
“我还记得他昨天正好带了个橙色的腰包！不会记错！”
我呆若木鸡，禁不住慌张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我确实带了一个橙色的腰包。
如果说死者确实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被我杀死，那我的记忆算什么？
莫非继续钓鱼和跟周磊起争执都是我不能接受现实的幻觉？！
可是幻觉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吗？
我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带记忆里和我吵架的那张男人的脸，都开始苍白无神起来。
之前不是看过一个心理研究，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吗？
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一时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无比痛苦。
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叫周磊的男人啊！
直到警方准备通知家属，我才反应过来，不想让妻子担心。
“还是、还是先别打电话了吧？我老婆最近才刚住完院，身体还没恢复好......”
可是警员却摇了摇头。
“流程就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们也爱莫能助。”
无可奈何，我只能瘫坐在拘留室的长椅上，不知道怎么面对林若。
林若很快赶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关哲？到底怎么了呀！怎么还能被抓起来？”
看见她的一瞬间，我本想说什么，眼泪却直接流了下来。
“老婆......”
林若一看我这个样子，眼眶也红了，上前就搂住我。
“没事的，没事，我来了，你不要怕，你慢慢说！”
可如今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哽咽一句。
“老婆，我没杀人。”
林若伸手擦着我的眼泪，看得出她是也想哭的，却硬生生忍住了。
“老公，我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带了律师来！”
稍作冷静后，跟林若带来的律师短暂交流，律师就替我去跟警方交涉了。
按照规定，虽然孙乔声称看见我杀人的，但我目前仍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办取保候审。
警方虽有些不愿，但也只能按规矩办事，让我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本市。
经过一天的折腾，我才终于被放了出来。
“我们先回家吧？然后你把这件事仔细跟我和律师说一说？”
林若出了市局才终于有些放松，抹着眼泪冲我开口。
我却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老婆，你和律师先回去，我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这个情况对咱们不利，我要去调查看看。”
林若一开始还不同意，看我神情坚定最后只能作罢。
“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会鲁莽行事。”
和林若再三承诺之后，我才从网上找来的信息来到了周磊的别墅。
这里坐拥整个别墅区最好的地段，确实非富即贵。
但一过去，我就有些愣住了。
按理来说家里死了人，怎么也该先处理后事。
可是偌大的别墅竟然什么装扮都没有，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可是仔细看过门口的门牌，我又确定这确实是周家别墅。
这么想着，我决定进去看看。
绕了别墅一圈，我从隔壁一栋废弃别墅的低矮围墙翻过。
顺着墙根，一路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周家别墅跟前。
刚要下一步动作，却倏然听见大厅的窗户里传出一阵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莫名耳熟。
“做的不错，这些拿着，剩下的尾款会在三天内用国外的账户打给你，记住，切勿走漏了风声。”
下一刻，一个更耳熟的声音谄媚开口。
“哎呦，赵总，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这人嘴巴最严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不就是孙乔的声音？！
“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男人不冷不热笑了一声，孙乔一阵感恩戴德。
“多谢您抬爱，下次还有这种好处您别忘了我啊，赵总，我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一会，孙乔就从别墅出来，满脸高兴之余，手机还拎着一个大包。
看重量，应该都是现金。
果然他们在之间有猫腻！
我怒火中烧，刚要跟上去跟孙乔当面对质，却听到里面再次传来一阵动静。
“阿伟，我这下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我一听苏妍的声音就打了个激灵。
这时，我终于回想起来男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了。
这不就是周磊的声音？！
“照片这个人见过吗？”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
“王八犊子吵两句嘴，还要报警解决。”
“心眼咋那么小呢，昨天他脚滑被淹死，我就不应该管他。”
看着对面两人越来越严肃的眼神，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但在被带到停尸间后，我彻底呆住了。
昨晚还和我吵架的男人，此刻苍白的躺在床上。
我在看到他脚趾上的牌子，所记录的死亡时间后。
一股寒气顿时从我尾椎骨升起。
他如果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死的，那当时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01
“......我说了！我只是怕他惊了我的鱼，才和他吵了两句。”
“他当时不知道怎么脾气那么大，我才问了一句，上来就问候我全家。”
“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忍他，后来就吵吵了两句。”
说到这，我脑海中那个男人的遗体挥之不去，仿佛也给昨晚的那个身影蒙上了一层血色。
被这么反反复复的追问，压力之下我也有些焦躁。
“警官！我真的没说谎啊！我有什么杀他的动机？”
审讯桌对面的两个警官彼此对视一眼，年长的一些看着我，轻声询问。
“法医那边尸检的结果说明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
“关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说谎，配合我们调查。”
没想到近两个小时的解释竟然是这么个结果，我握拳砰地一声锤上桌子。
“真不是我！我也没说谎！你们不信可以查我和我老婆的聊天记录啊？我还跟她说了吵架这事！”
年长警员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见诈不出只好放弃。
给我解开手铐时，年轻警员开口。
“关先生，你虽然有嫌疑，但还没到拘留的程度，刚才张队只是例行调查流程，还望见谅，现在你可以走了。”
张队眸色沉沉看着我，没吭声。
我转了转手腕，刚走出审讯室，就听见一声哀嚎。
“就是你害死了我老公？！你这个畜生！”
一个一身大牌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过来就抓着我的衣领，身后跟着一个焦头烂额的女警。
“苏女士！你冷静点！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应该是被害者的妻子，刚才警方说过，貌似叫苏妍。
“进一步调查？有什么好调查的！他就是凶手！”
苏妍一把挣脱开女警的桎梏，冲着我就目眦欲裂。
“还不是他半夜遇见我老公，看我老公有钱！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老公特地半夜找个地方夜钓，不过是跟他选了个一样的地方就被他害了，简直不配为人！”
她这么说着，就开始撕扯我。
经过她絮絮叨叨的大喊，我这才知道昨晚的死者是本地一个身家几亿的富豪。
而苏妍的说法是我一眼就看中她老公非富即贵，大半夜的气了歹心。
说不定我还是先敲诈勒索之后才恼羞成怒杀的人。
“空口无凭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奋力挣脱女人的厮打，这会还想着理解她失去丈夫的不冷静，还想劝劝她。
“我自己又不是什么缺钱的，我也有房有车，有正经工作还结了婚，有什么道理一定要杀你丈夫？！”
苏妍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鬼哭狼嚎的大喊。
“谁能知道你这种变态的想法啊？！你给周磊偿命！偿命！”
她伸手就抽了我一巴掌，我终于起了点火。
“你是疯了吗？我说了不是我！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
“我的嫌疑要是真的那么大，警方何必松开我的手铐？！”
我和她当场争吵出声，最后被警方双双拉开。
警方一边劝她冷静，一边让我再想想，要不然麻烦很大。
我本烦躁的跟警方要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才觉得舒服一些。
心念微动间，我也有了想法。
“张队！我有办法证明清白！”
02
“什么办法？”
张队转向我，连同其他的警员一并看向我。
我又吸了一口烟，才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最近干旱水位下降，我昨天夜钓的地方有不少湿润的淤泥，肯定有脚印！”
“如果我真的起了歹心想杀了他，现场的脚印肯定特别乱特别明显吧？”
“你们也可以通过脚印看我和他的行踪！我和周磊只是起了争执说了几句，根本就没动手！”
张队闻言，直接打电话给了外勤。
可对面答应后传来的照片，只是一片淤泥。
“......脚印呢？这怎么可能？！”
我大惊失色，浑身都颤抖起来。
张队挂断电话，言简意赅。
“因为前几天的大雨，今早上游短暂开闸放水，好巧不巧，冲的就是你那边的河岸。”
这时苏妍再次冲过来，眼泪夺眶而出。
“你还说不是你？你连摧毁证据这一步都算到了！”
“你这个疯子到底有完没完？”
我无比烦躁的一把推开她，下一刻苏妍直接被我推倒了地上，顺势就开始哭天抢地。
“我好苦的命啊！好不容易跟周磊一起奋斗到他事业有起色，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昨天出门之前还说要带我去马代旅游，怎么回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要你偿命！我绝不会饶了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张队垂下眼睛，再看向我的时候，语气严肃。
“关先生，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纰漏的地方？”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折磨，我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这么一问，只能徒劳开口。
“监控呢？附近有没有什么监控？”
张队闻言摇了摇头，似乎也颇为苦恼。
“案发地点太偏了，附近一片都没有监控，只能从国道拍到你开车进来和出去。”
我一时间禁不住陷入焦灼。
“可我真的没害人啊！我工作顺利家庭也幸福美满的，到底有什么动机害人？！”
苏妍在一旁恶狠狠看着我，哽咽出声。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有什么用？你就等着坐牢吧！”
我懒得跟这个不冷静的疯女人争执，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正当现场气氛逐渐焦灼时，一个人慌张的被警员带进了调解室。
“警官！我要报案！昨天晚上......我在傍家河那边看见了有人杀人！”
这话一说，张队表情当场严肃了起来。
“什么？几点，具体哪里？”
傍家河就是案发地点的那条河。
来人是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皮肤因为两年体力劳动晒的黝黑。
想必傍家河附近村子里的人。
他一出现，我本能也跟着紧张起来。
报案人叫孙乔，一经询问，他看见的杀人现场正是我昨晚夜钓的地方！
我激动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当时在现场？！那你也肯定看到凶手不是我了吧？”
“或者你是不是看到我和那个男人争吵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可孙乔在看清我的面庞之后，大惊失色之下竟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别过来！别碰我！凶手的就是你！”
03
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下一刻就被两侧的警员直接按头擒拿。
年轻警员愤恨不平开口。
“好啊，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爱演的！刚才我们都差点被你忽悠过去了！”
“幸亏有目击证人，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后知后觉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他说是我就一定是我吗？！我说了没做就是没做！”
苏妍也在一旁疯狂大喊。
“枪毙！一定要把这个王八蛋枪毙！”
我恶狠狠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孙乔，怒斥出声。
“你为什么要污蔑我？！谁指使你的！”
孙乔满脸后怕，莫名其妙看着我。
“谁诬陷你了？我要是没有亲眼看到那过来报案干啥？！”
言罢，他被警方扶起来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了昨晚看到的情况。
“昨天晚上我打牌太晚，沿着河岸回家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一阵争吵！”
“说什么给钱啊赔偿啊之类的，等我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其中一个就是他！”
“我还没走近，就看见他扯着另一个男人直接扔进了河里！还摁着他的脑袋不让喘气！”
他这么说着，还伸手一指我腰间。
“我还记得他昨天正好带了个橙色的腰包！不会记错！”
我呆若木鸡，禁不住慌张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我确实带了一个橙色的腰包。
如果说死者确实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被我杀死，那我的记忆算什么？
莫非继续钓鱼和跟周磊起争执都是我不能接受现实的幻觉？！
可是幻觉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吗？
我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带记忆里和我吵架的那张男人的脸，都开始苍白无神起来。
之前不是看过一个心理研究，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吗？
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一时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无比痛苦。
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叫周磊的男人啊！
直到警方准备通知家属，我才反应过来，不想让妻子担心。
“还是、还是先别打电话了吧？我老婆最近才刚住完院，身体还没恢复好......”
可是警员却摇了摇头。
“流程就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们也爱莫能助。”
无可奈何，我只能瘫坐在拘留室的长椅上，不知道怎么面对林若。
林若很快赶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关哲？到底怎么了呀！怎么还能被抓起来？”
看见她的一瞬间，我本想说什么，眼泪却直接流了下来。
“老婆......”
林若一看我这个样子，眼眶也红了，上前就搂住我。
“没事的，没事，我来了，你不要怕，你慢慢说！”
可如今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哽咽一句。
“老婆，我没杀人。”
林若伸手擦着我的眼泪，看得出她是也想哭的，却硬生生忍住了。
“老公，我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带了律师来！”
稍作冷静后，跟林若带来的律师短暂交流，律师就替我去跟警方交涉了。
按照规定，虽然孙乔声称看见我杀人的，但我目前仍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办取保候审。
警方虽有些不愿，但也只能按规矩办事，让我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本市。
经过一天的折腾，我才终于被放了出来。
“我们先回家吧？然后你把这件事仔细跟我和律师说一说？”
林若出了市局才终于有些放松，抹着眼泪冲我开口。
我却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老婆，你和律师先回去，我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这个情况对咱们不利，我要去调查看看。”
林若一开始还不同意，看我神情坚定最后只能作罢。
“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会鲁莽行事。”
和林若再三承诺之后，我才从网上找来的信息来到了周磊的别墅。
这里坐拥整个别墅区最好的地段，确实非富即贵。
但一过去，我就有些愣住了。
按理来说家里死了人，怎么也该先处理后事。
可是偌大的别墅竟然什么装扮都没有，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可是仔细看过门口的门牌，我又确定这确实是周家别墅。
这么想着，我决定进去看看。
绕了别墅一圈，我从隔壁一栋废弃别墅的低矮围墙翻过。
顺着墙根，一路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周家别墅跟前。
刚要下一步动作，却倏然听见大厅的窗户里传出一阵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莫名耳熟。
“做的不错，这些拿着，剩下的尾款会在三天内用国外的账户打给你，记住，切勿走漏了风声。”
下一刻，一个更耳熟的声音谄媚开口。
“哎呦，赵总，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这人嘴巴最严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不就是孙乔的声音？！
“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男人不冷不热笑了一声，孙乔一阵感恩戴德。
“多谢您抬爱，下次还有这种好处您别忘了我啊，赵总，我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一会，孙乔就从别墅出来，满脸高兴之余，手机还拎着一个大包。
看重量，应该都是现金。
果然他们在之间有猫腻！
我怒火中烧，刚要跟上去跟孙乔当面对质，却听到里面再次传来一阵动静。
“阿伟，我这下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我一听苏妍的声音就打了个激灵。
这时，我终于回想起来男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了。
这不就是周磊的声音？！
背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