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我来娶你了,幸好你昨天提点了我,我才没有着了林清清的道!”

  “我没想到她是装瞎,故意挑拨离间,想要霸占你的位置继承家业!”

  韩寄云说得一脸后悔。

  我充耳不闻,脸色难看地给苏烬弦打电话。

  韩寄云瞥到“保镖”备注,气得想要抢夺我手机。

  “知微,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联系那个臭保镖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林清清穿着新娘服闯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手机上开着直播。

  “快看呐,首富千金前脚大度的说要把童养夫让给妹妹,后脚就勾引他结婚,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何止啊,清清的脸都被她身边的保镖打毁容了,真是恶毒,嫉妒妹妹比她年轻就下狠手!”

  “大家快评评理,凭什么这种人要踩着别人的幸福结婚?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不知情的网友们纷纷替林清清说话,一致怼着我骂。

  我爸动了怒,拄着拐杖站起来,林清清立刻跪在他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

  “爸爸,我也不想破坏姐姐的婚礼,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您帮帮我吧!”

  她摸着肚子,眼泪漱漱流下来:“我怀孕了,孩子是云哥的,它不能没有父亲啊!”

  一个精神小妹蹿过来,手里拿着一沓照片天女散花。

  “那天是清清的生日,韩寄云突然闯进包厢,一身酒气非拉着清清开房,现在吃干抹净后不负责,还是不是男人!”

  “对!我们可以作证!幸好那天我们怕清清出事,拍下照片存档,否则孩子事真说不清了!”

  韩寄云如遭雷击,拼命捡着照片,可是数量太多,不少宾客已经观摩了一遍。

  他们指指点点:“韩少爷,你胆子也太大了,身为叶大小姐的童养夫,怎么还和私生女搞一起去了?至于这么饥渴吗?”

  “嘘,说不定他胃口大得很,想姐妹通吃呢!”

  我爸的脸色顿时黑如锅,拐杖打在韩寄云身上:“逆子!我把你当亲儿子供着,你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

  林清清以为我爸在帮她,柔柔弱弱开口:“爸爸,其实也不能全怪云哥,他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只要他肯对我腹中的孩子负责,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可能!”

  韩寄云也跪到我爸面前,浑身发抖:“父亲,林清清就是个白莲花,是她骗了我,用装瞎博取我的同情心,我绝不会娶她!”

  “我现在醒悟了,都是她一直说知微的坏话,还总是模仿知微的身姿讨好我,所以我才被蒙骗!”

  林清清哭着扑到他身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明明是你讲姐姐嚣张跋扈,跟个死鱼一样没有情趣,现在怎么变成我说姐姐的不是了?”

  “韩寄云,你是不是想霸占我们姐妹俩,故意闹得我们家不得安宁?”

  她话音刚落,一群记者冲进来对着现场疯狂拍照。

  韩寄云慌了,猛地推开她,发疯向我解释:“知微,你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言乱语,我是被利用的,你要相信我!”

  6

  我本就因为苏烬弦失联而烦躁,韩寄云又恰巧撞在我枪口上。

  我直接就是一巴掌招呼过去。

  “我已经成全你和林清清在一起,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

  “韩寄云,敬茶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既然选择和林清清同甘共苦,就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我爸也狠狠一巴掌甩在林清清脸上。

  “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连你亲姐姐的童养夫也要惦记,跟你那个妈一样恶心!”

  林清清捂住肚子跌在地上卖惨,而她的朋友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们无情。

  韩寄云把他们的手机直播打落,踩坏。

  然后冲过来,死死拽着我的手:“知微,我们的感情基础这么扎实,怎么可能说断就断?这场婚礼不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你爱面子我知道,林清清肚子里的孽种我一定会清理干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一根根掰开他手指,面色如霜:“韩寄云,别演情深了,你连公猪的演技都不如。”

  我当场曝光他失信人士的身份,冷笑:“你是因为选择林清清后变成穷光蛋了,才会后悔莫及,劝你好好夹紧尾巴做人,还不滚?”

  因为我爸早就把他在集团的股份回收,断了他所有资金链。

  他现在一穷二白,还因为嗜赌欠了一屁股债。

  韩寄云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爱过你。”

  他还不死心的要对我动手,突然手腕朝后一番,“咔嚓”一声脆响,被人当场折断。

  苏烬弦浑身带着凛冽的杀意,那双黑眸眯起:“大小姐让你滚,你就滚!”

  他抬手扣住韩寄云的衣领,毫不客气地甩出去,手劲大得可怕。

  韩寄云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两圈,刚想发作,我爸重重敲击了下拐杖:“够了!”

  “如果你们还要点颜面,就尽快带着林清清去领证,不要再丢人现眼!”

  韩寄云面如死灰地被保镖架走,林清清和她的姐妹们也被暴力丢出去。

  有人窃窃私语:“真是一出大戏,原来新郎真不是韩寄云,那究竟是哪家少爷能得首富千金的青睐?”

  “谁知道,在场的也没看见谁穿新郎服啊,难不成是个鸿门宴?目的是清理门户?”

  我看向苏烬弦,他依旧是保镖制服,板正的站在那里,只不过眼底的不甘心出卖了他。

  我朝他勾勾手指,似笑非笑吐出一个字:“脱光。”

  瞬间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记者们疯狂拍照,恨不得赶紧写下新型擦边故事。

  苏烬弦脸上闪过错愕,但还是乖乖脱了外套,解了领结。

  “大家有没有发现,大小姐身边的那个保镖有点眼熟啊?”

  “我去,我刚百度百科了下,他是那个海外地头蛇,黑老大啊!”

  “难怪我觉得他压迫感好强,我都不敢看他一眼,总觉得心慌会被嘎!”

  “话说为什么黑老大会屈尊降贵应聘保镖啊,有钱人的世界玩得可真花!”

  7

  苏烬弦裸露在外的肌肉紧绷,穷奇纹身骇人。

  再脱下去,他真的要不干净了。

  苏烬弦沙哑地开口:“大小姐,来的路上我遇到仇家,手机掉进下水道了,不是故意不接您的电话。”

  “您要发泄,回别墅好吗?”

  这话一出,全场沸腾。

  我爸将新郎服扔到他身上,恨铁不成钢:“混账玩意,想什么呢,还不快把婚结了!”

  “婚礼当天让新娘子等你半小时,成何体统,今天过了我再收拾你!”

  我勾起唇,在苏烬弦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替他套上合身的新郎服,挽着他的手走上红毯。

  苏烬弦懵懵的,直到我垫脚吻上他的唇,才激动的反应过来。

  “你的备选新郎是我?”

  他一把抱起我,一遍遍问:“你要嫁给我?”

  “大小姐,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我故意不回答,死死吊着他,惩罚他迟到的事。

  他没得到答案,失落又期待,乖乖的与我完成婚礼,给宾客们敬酒。

  当晚,我的小皮鞭抽打在苏烬弦身上。

  “说!为什么要跟我分房睡?得到我,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他倒吸一口气,闷声不吭。

  我索性丢了鞭子,跨坐在他身上,指尖四处点火。

  “难道你也和韩寄云一样,只是觊觎我家财富,想用完就丢?”

  “不是!”他低喘着气,八块腹肌性感的震动。

  “大小姐,我知道您从来都看不上我,如果冲动行事,将来会后悔。”

  说着,他稳当当抱起我放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穿衣服。

  “我回保镖屋,您好好休息。”

  我弯了弯眸,任由他去。

  半小时后,我潜入他昏暗的房间,直勾勾盯着被子那块抖动的地方。

  “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我拽下被子的瞬间,被人从后面推上了床。

  坚硬的东西抵着我,苏烬弦赤红着一双眼:“大小姐...不该来。”

  确实不该来。

  不然就不会看见满屋子都是我的照片,而且是从小到大。

  连扔掉的旧东西都被他捡回来,小心翼翼放在显眼处珍藏,实在病态。

  “苏烬弦,二十年的隐忍负重,二十年的阴暗爬行,你不想上岸?”

  起初,我只是看中他的颜值与手段,是把锋利的刀。

  现在,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凑近苏烬弦,在他耳边低喃:“你小弟送来的嫁妆我看了,里头有你名下所有的私产,还有你的命。”

  “你为了我放弃黑老大的身份,拟了一份终生当我保镖的协议,不离不弃。”

  “所以,我怎么能让你没名没分的在叶家过一辈子?”

  “当我老公,我叶知微唯一的男人。”

  “当然了,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这是命令。”

  苏烬弦红了眼,咬开我的蕾丝肩带:“遵命,我的大小姐。”

  “我会用行动向您证明,您选择我是正确的!”

  一句承诺,我整整七天七夜下不来床。

  好不容易等苏烬弦出门去处理公事,有机会喘息。

  女佣又急急忙忙敲门:“大小姐不好了,韩寄云躺在别墅大门口碰瓷,血流了一地,囔囔着要见你!”

  8

  我披上衣服走出去,只见韩寄云整个人躺在血泊中傻笑。

  “知微最不舍得我受伤,她一定会来见我。”

  他黑眼圈极重,双颊凹陷进去。

  才短短几天不见,他就像过了几十年。

  见我出来,他高兴极了,慢慢爬过来:“知微,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点点头:“所以我给你联系了殡仪馆,要死死远点,好走不送。”

  我转身要走,他急忙喊住我:“等等!”

  “知微,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有和林清清领证,她怀的不是我孩子!”

  “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为了上位而谋划的,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冷笑打断:“没什么好解释的,难道睡她的人不是你?”

  “韩寄云,你可别忘了,是你带她在我的山庄厮混,还被我当场捉了个正!”

  韩寄云苍白着脸,奋力大喊:“是她勾引我!”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也挺享受的不是?”

  “不是的,我被下药了,是林清清给我设的圈套!”他还在狡辩。

  我一脚踹远他:“别再出现了,否则我让你消失在京城。”

  韩寄云立刻传来惨叫声:“知微,我身上好痛,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明明最爱我了,不可能对我如此无情,你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

  韩寄云的声音,在看见苏烬弦那一刻消失。

  他难以置信看着我扑进苏烬弦怀里,诱哄着男人。

  “别板着张脸嘛,以前是我看错人,以后只看你一人好不好?”

  苏烬弦难得僭越,扣住我后脑勺以吻封唇,冷冽挑衅地看向韩寄云,宣誓主权。

  韩寄云如遭雷击,当场呕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后来,我又大半个月焊死在床上。

  听说在这期间,韩寄云扛不住热搜,被迫娶了林清清。

  我疑狐的看向正在伺候我吃饭的男人:“你做的?”

  他“嗯”了一声,转移话题:“大小姐,我带您去度蜜月吧?”

  “这些天您辛苦了,我陪您去放松放松。”

  说到玩,我眼睛都亮了,巴不得赶紧远离这张床!

  当天,我们就启程去过二人世界。

  可登上私人小岛的那一刻,我总觉得阴森森的。

  苏烬弦将我揽在怀中,宠溺道:“知微,这里是我花费52亿为你打造的专属领地,代表着我爱你,喜欢吗?”

  我皱眉,52亿?

  他确实舍得在我身上花钱,可这次未免也太夸张了。

  我甩开他的手,摸向他腹肌:“大宝贝快让我看看。”

  苏烬弦耳根瞬间红了起来,攥住我的手,有些无奈:“别闹,这里还有保镖,等下回房间好不好?”

  这一点,似乎又和平常的他对上了。

  他在人前高冷惯了,私下却听话粘人得很。

  我放下戒备,走进别墅区域,舟车劳顿一整天,我打算早睡。

  今晚的苏烬弦也特别克制,没有折腾我。

  只是睡到半夜,我下意识摸向身边,却发现空无一人。

  9

  这不对劲!

  苏烬弦从来不会丢下我一个睡,哪怕半夜上厕所,都要把我拴在内裤上。

  我按下心中疑惑,光着脚走出去。

  这才发现别墅的每个窗户上都被上了铁网,像是个牢狱!

  想到苏烬弦曾经的特殊身份,我的心跌入谷底。

  这个混账玩意,难不成是想借口度蜜月然后囚禁我?

  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

  我警惕地在别墅里转,试图找出口,但一无所获。

  直到听见凄厉声,我才发现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道,抬脚钻了进去。

  地道中女人的求饶声越来越大,我躲在石壁望过去,竟然是林清清!

  而她的面前,苏烬弦正拿着水果刀,一块块切着她身上的肉,然后扔进沸水中煮熟。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胃中翻涌,险些吐出来。

  “放过我吧,杀人犯法,求求你饶了我...”

  林清清蓬头垢面,气息微弱,快不行了。

  苏烬弦手起刀落,这次是捅进了她小腹:“现在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你拆散我和知微的时候,怎么不想好后果?”

  我呼吸一窒,有些听不懂。

  林清清狗眼看人低,从不会搭理保镖,又怎么会拆散我和苏烬弦?

  下一秒,林清清说出了真相,我五雷轰顶。

  她哭出血泪,疯狂的吼:“韩寄云,你自己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凭什么全部都怪我?”

  “但凡你对叶知微的感情专一点,我都无法趁虚而入,爬上你的床!”

  “住口!”苏烬弦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他的身体也随着动作微微侧身。

  我看见他剥开人皮面具,砸在林清清伤口处:“贱人,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和知微怎么会走到今天?”

  “杀人犯法?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在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只要我说你是失足掉进海里,被鲨鱼分尸,没有人会怀疑的哈哈哈!”

  林清清疼得哽咽:“疯子,就算我死了叶知微也不会原谅你,你这种畜生变态迟早...”

  没等她骂完,男人便结束了她的生命。

  我清楚的看见,苏烬弦变成了韩寄云。

  难怪他自从登岛后就一直喊我“知微。”

  他从头到尾就不是那个唤我“大小姐”的苏烬弦!

  我猛地拔腿就跑,韩寄云的速度比我更快,拦在了我的面前。

  “知微,你都看见了?”

  “为什么你这么叛逆,总是要来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乖乖睡觉不好吗?默许我扮演你喜欢的苏烬弦不好吗!”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

  我颤抖地给了他一巴掌:“你把苏烬弦怎么了?他在哪?”

  10

  韩寄云瞳孔一滞,哈哈大笑:“你都被关在这座岛上了还有空关心他?”

  “那我就告诉你,他和林清清一样被我杀了!”

  “知微,我是你的童养夫,你是我老婆,这辈子我们都会锁死!”

  他的眼神像条蛇一样黏在我肌肤上,恶心透顶。

  “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去补办婚礼。”

  “凭什么一个保镖也能染指你?只有我才行!”

  韩寄云强行要带我走。

  我拔掉头上的发簪扎进他胸口:“既然如此,你也别想活了!”

  血珠滴在我手上,我唇线抿直。

  我进了狼窝,再难出去。

  如果连苏烬弦都被杀了...

  察觉到我的手在抖,韩寄云痴痴的笑了,仿佛没有知觉般地一步步靠近。

  簪子不断深入胸口,我眸子骤冷:“韩寄云,这是你逼我的!”

  韩寄云张了张口:“你就这么喜欢那个保镖,哪怕他死了你也非他不可?”

  “知微,是我先认识你的,把簪子拔出来,我们重新开始。”

  “所有阻碍我们的人都死了,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乖...微微,把簪子放下...”

  “啪嗒”一声。

  我瘫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失去意识前,我铆足劲咒骂了声:“畜生,你在空气中下了迷药...”

  再次清醒,我衣不蔽体,灭顶的绝望笼罩着我。

  门被人推开,我条件反射砸碎床头的玻璃杯,将锋利的一面抵在喉咙处。

  “韩寄云,我...”

  “微微是我,不要伤害自己!”

  苏烬弦两步走到我面前,夺走了碎片,用力将我抱在怀里。

  “不怕,没事了。”

  “韩寄云已经进了监狱,不会再出现了。”

  我愣了下,红着眼锤了他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我度蜜月的人变成了韩寄云?”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他骗了,我...”

  我情绪激动得不行,苏烬弦为了安抚我,在床上使尽了花招。

  “微微,我早就发现韩寄云想绑架你,度蜜月是我故意设的局,请猪入瓮。”

  “小岛上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没有进入那个密道,我也会保护你的周全。”

  “微微,韩寄云这个隐患太过危险,只有彻底杜绝他纠缠你,我才能安心。”

  他换上男仆装,露出深V,递给我熟悉的小皮鞭:“大小姐,是我对您有所隐瞒,请您肆意惩罚。”

  好一个肆意惩罚,到头来爽的还不是他?

  我拿过小皮鞭,狠狠抽在他身上:“怎么不叫微微了?我看你不仅胆子大,还很痒!”

  我们纵容了一晚上。

  后来,苏烬弦弥补了度蜜月。

  而首富千金和忠犬保镖的爱情故事,传遍大街小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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