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里草与尛星使者玩QQ【5】

  尛星使者一番关于【我】的白话正好点到了千里草的神经,他想起来了年轻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闹革命’无产阶级的战斗情怀!当时这个热血少年领着一帮红小兵把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给揪了出来、给他们戴上高帽儿、涂上花脸儿、挂上现行反革命分子的牌子,弄到当时那个遥远的北方小镇唯一的电影院进行批斗,高呼三忠于四无限的口号,以表明自己和反革命分子的父母划清界限。多少年来,千里草每每回忆起这件痛心疾首的事情来,内心里都充满了矛盾,残酷迫害自己的父母可以说是没有人性的表现,然而这样做却好像达到了灵魂深处闹革命的目的!是啊!为什么**宣言里提出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口号,就是口号的提出者看到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恰恰相反,有产者倒是容易联合起来,只可能就是资本主义大行其道的本质原因吧!那么有产者的本质也是【我】,为什么他们就能联合起来呢?

  这位妖里妖气的尛星使者上来就提出【我】的命题,这反倒使千里草久违了的崇拜情结又重新回到了记忆之中,他不敢多想,因为他知道这位尛星使者能洞悉自己的思维,谁知道我想的什么被他给利用了。不过现在有一条倒是使千里草放下了心来,那就是尛星使者既不是什么间谍、也不是想把他怎么样。这一放松心情变好了起来,他坐在地上指着烟袋锅子里的尛星使者笑呵呵的说:

  “我说你坐在那个尿盆子里都多难受啊,是不是?下来坐在地上咱们好好地扯扯王八犊子,哇哈哈哈!”就见那个怪物飘飘悠悠的就坐在了千里草的对面,千里草咣的给了他一拳,疼得千里草叽里哇啦直叫唤。尛星使者爽朗地笑着说:

  “我靠!你怎么什么都敢碰呢?你是不知道呀,这个烟袋锅子可比你那金子做的打火机坚硬多了,你们地球上根本就没有这种元素,你千万别乱搞小动作,不知啥时候我一不留神,就把你给整湮灭了!”千里草觉得一时半会儿也跟他探讨不明白什么大事儿,看起来得慢慢的来才行,于是就说:

  “尛星使者阁下:我生平头一回跟你这非人非鬼的什么使者面对面的聊天,我的疑问那真是太多太多、数也数不清啊,咱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好不好?”尛星使者说:

  “好滴好滴!你就随便的问吧,偶很愿意效劳,正好也给你洗洗脑,呵呵呵!”千里草看着尛星使者说:

  “你说我想什么你怎么就能知道呢?”尛星使者咧着嘴说: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悬,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明白,那么说吧,因为我在你的神经细胞里啊!嗨!还是离不开我,不用我这个字儿就更说不明白了。偶没有神经细胞,所以我想什么没有人会知道,这下你就没咒念了,哎!对了!刚才您看到的景儿怎么样呀?跟我嘚啵嘚啵呗。”千里草就像哄孩子玩儿似的说:

  “我看见了那么多发各种蓝光的小东西,挺有意思的。”尛星使者接着有些恭维的说:

  “不对呀!您的右眼是看不见发光的物体的,因为您的右眼已经没有感光的粒子存在了,一准是霛霝又往你的视网膜细胞里加什么东西了,她对你这么好,偶都有点儿妒忌了,呵呵。”千里草显得有些疑惑的说: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呢?”尛星使者想了想说:

  “你看到的一定是不发光和对光没有吸收作用的无质量粒子。”千里草又接着说:

  “那会是什么粒子呢?”尛星使者不以为然地说:

  “偶算看好了,现在呀偶怎么跟您说您也是弄不明白滴!您呀就慢慢的学吧!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千里草抬着脸儿有些央求的说:

  “您不是能切换身体吗,那您这副尊容吓得我都没什么思路了,这样聊天有多扫您的兴啊!您看您是不是把您的身体切换成我妈的样子,您说那样聊天我该有多兴奋啊,是不是!”尛星使者哈哈的笑着说:

  “好!好啊!还是您想得周到,我这幅样子肯定您的老二都给吓蔫吧了,行!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您千万可别当真啊!载体、载体而已。”

  说着尛星使者那两只风火轮儿一样的爪子往一块一拍,它就旋转了起来,转得满屋子冷风飕飕、寒气逼人,千里草不由得浑身直哆嗦,就见那团黄了吧唧的气团转回了悬在半空中的烟袋锅子里,然后烟袋锅子也旋转了起来,它越转越快、越转越小,最后竟然没有了,转眼间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千里草莫名其妙的到处踅摸,突然在眼前好像一只小蚊子飞进了自己的右眼,接着右眼有些疼,一会儿由疼就变得麻木了,再一会儿一点儿也不疼了,那个小东西好像又飞了出来,眼睛里的不适感觉也没有了。

  这时千里草眼睛一亮,他的妈妈笑呵呵的向他走来,人还是那个人,穿着打扮还是那个穿着打扮,走路的姿势、面部的表情、眼神儿的流露,千里草都是那么的熟悉!

  千里草庆幸和自己的母亲阴阳两隔还能见面,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他有千恩万谢要表达、他有千罪万孽要忏悔!可是他却木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分水而也站在千里草的对面一言不发,只是两行热泪扑簌簌的往下流淌。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会儿、思量了一会儿,分水而看着儿子也热泪盈眶了,就一把抱住千里草呜咽了起来。突然千里草猛然地推开了分水而说:

  “你不是我的妈妈,你不是尛星使者吗?”分水而伸手要擦拭千里草两颊上的眼泪,千里草惊愕的向后退了两步,分水而深情地说:

  “孩子,你都五十对岁了吧,还这么毛手毛脚的,连你妈都不认识了,我不是你骂我是谁呀?”千里草心说你明明是尛星使者变的,怎么还真的当起我的妈妈来了,难道这是尛星使者在跟我开玩笑,想到这儿千里草就说:

  “你既然是我的妈妈,那你说说我的小名叫什么?”分水而一听就破涕为笑,她亲昵而又怪嗔地说:

  “你瞧瞧这孩子,都土埋半截了还这么没有正形,你那小名你妈还能忘了,你的第一个小名叫红安;第二个小名、也是你们同学给你起的第一个外号就烟袋锅子;你的第二个外号叫大马勺。我说的对吧。”分水而的这一番话把千里草听得那是目瞪口呆!心说不是载体吗?怎么成了真的了呢?千里草拉着分水而的手来到了客厅,扶着她的妈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可是抬头一看,那个烟袋锅子也跟着过来了,稳稳当当的在千里草的头顶上悬着。千里草看着那个烟袋锅子说:

  “妈!我的小名叫红安,这我知道,可我怎么不记得我叫烟袋锅子呢?”分水而舒心的笑着说:

  “咳!你瞧你这记性,就这记性还能当特务吗?那是你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你去一个同学家玩儿,他妈妈抽烟袋锅子,你偷偷地把火柴头裹着咸盐粒儿和烟丝一起装进烟袋锅子里给他妈抽,他妈一边抽着烟袋一边夸你懂事儿,结果她还没吧嗒上几口,那烟袋锅子里就发生了爆炸,噼噼啪啪直响、火苗子直往上窜,他妈妈哎呀一声,扔下烟袋锅子就从窗户蹿了出去,找来个大神给她驱鬼,大神说你装的烟袋锅子,就得把你叫做烟袋锅子他妈才能逢凶化吉,这事儿你都忘了?”千里草心说这一连串儿的事情就好像宿命一样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抬头看看悬在头顶上的烟袋锅子说:

  “妈!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烟袋锅子?”分水而向上看了看说:

  “孩子你说什么呢?哪有什么烟袋锅子?你这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吗!”千里草在心里犯着嘀咕,心说明明我看得见,怎么妈妈就看不见呢?好了!得跟妈妈说点儿要紧的了,想到这儿千里草就深情地看着妈妈说:

  “吗!您老人家离开我也快二十年了吧,您都上哪儿去了?过得怎么样啊?我爸爸呢?他还好吗?”分水而拉着千里草的手说:

  “咳!我记得我临咽气的时候就想见你一面,你二弟禺草说你明天就回来,熬到明天他又说明天,一连好几个明天都不见你的踪影,后来灰沙来了跟我说你正在大马士革工作呢,告诉我不用等了,她早晚会让我见到你的,这不今儿就见到了,灰沙这孩子还是很讲信用的,你得好好的谢谢人家。”千里草笑着说:

  “灰沙是谁?我也不认识他啊!”分水而瞪了千里草一眼说:

  “咳!她不就是你小学同学言西早吗,你忘了那时候你哭着嚎着要娶她做你的媳妇呢。”千里草一听大惊失色,他脱口而出:

  “妈您说的就是那个尛星使者?”分水而高兴着说:

  “是啊是啊!最近她对我可好了呢,他去天球找我,先让我见了你那死鬼爸爸冬恋浮,又见了我的爹妈,这不又见了你,我真的是高兴啊!孩子!”这时那个烟袋锅子啪的一下就掉了千里草的头上,千里草猛地抬起身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千里草心说这可怪了,好几个月一丁点儿觉也没有,怎么这会儿睡着了呢?他晃晃脑袋,好像在说:‘这是睡觉吗?是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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